閱讀障礙成就了他的藝術——蒼蠅絨毛當畫筆,頭發絲里放作品

Willard的專注力讓常人驚嘆,但這也與他童年的孤獨相關。他的藝術生涯就是源自他不那么愉快的幼年,因為早年有閱讀障礙,他受到了不少冷嘲熱諷,于是,5歲的他開始觀察螞蟻,并且為它們做微型房子,從此開始了他50年的微雕生涯。

  說到微雕藝術,很多人會想起一個名字:Willard Wigan(維拉德·維岡)。做微雕50年的他在今年慶祝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登基六十周年時,特意送上了一個禮物:一枚加冕皇冠,由純金鑲嵌鉆石、藍寶石和紅寶石制作而成,安放在墊上,總尺寸不超過三分之一微米。據說女王接受了這個作品并且在今年4月時交給了私人秘書保管,而且只有在白金漢宮才能看到它。

 

  Willard和他的微觀世界的作品早就享譽全球,而且在2007獲得了英國女王頒發的大英帝國勛章。最近他來到上海參加當代藝術博覽會,也帶來了多個得意之作,當然最有趣的是,他開始介入鐘表界,與同樣擅長在微小世界生存的鐘表匠玩出了共鳴。

 

一件藝術品

  可以觀看微雕的手表

  “我們都是在一個小的世界里生存,手表像畫布一樣,可以讓人發揮創意,當然我的作品會更小,但這就是我們的共同語言,也是合作的基礎。”Willard這次是與知名獨立制表師品牌Greubel Forsey(高珀富斯)擦出了火花,在一枚手表上放入微雕作品,在掌握時間的同時,還可以透過特殊鏡片,欣賞微型世界的風光——這個想法是他們4年前相遇時所構思的,而如今,雖然還未完全成型,但這個藝術品Art Piece 1已經被帶到上海,在高珀富斯時間藝術館和觀眾見面。

 

  在采訪前就聽說Willard平日并不屬于善于交流型。但藝術家似乎有一個共同點:聊起作品時會無比興奮和健談。剛剛坐下,Willard就邀請我觀看他的作品。從手表的表冠處往里看,在特殊鏡片的作用下,一個做出“驚恐狀”的面具赫然出現在我面前。“我們計劃在這塊表的旋轉球體結構處放置6個微雕作品,目前只選了這個面具。當然這只是計劃,一切都可能改變。”坐在一邊的Greubel Forsey創始人之一Stephen Forsey對我說,“Willard想要挑戰更小。”

 

  當我很好奇問他,為什么第一個作品選擇面具時,Willard說:“我們每個人都戴著面具,背后才是那個真正的人,你在了解他的真實一面時會很驚訝,就像那個面具本身‘驚訝’的表情,剛才你看到它時也是這樣的表現。我們想把Art Piece 1當成手腕上的藝術品,像博物館一樣意義豐富。手表讓我們可以掌握時間,時間本身就是故事。”

 

一種挑戰

  飛上睫毛的“小鳥”

  Willard的作品非常小,幾乎是肉眼看不見的,他說他曾經做過一只小鳥,也就是他迄今為止做過的最小的作品,是放在人的睫毛上的。“假如我們設想一根頭發是中空的,這只鳥就可以放進頭發絲里。” Willard說,“以每天工作10多個小時來計算,完成這樣一個作品一般都需要5周半。不過我做過最久的一個作品是一對跳舞的男女,花了2個月。它的難點在于因為他們的舞姿是交叉的,所以在染色的時候,我得非常小心,不讓顏色碰到另一個人身上。至于我染色的工具,你們都知道的,類似蒼蠅的絨毛等。”

  據說Willard為了讓自己的手不動,一直要控制呼吸,同時在兩次心跳之間完成這個雕刻的舉動。“我沒有刻意訓練過,畢竟做了50年了。只是有時候我會在自己的一根手指上放一個鐵珠子,保證它一直不掉下來。” Willard說完就拿我“開刀”了,讓我伸出一根手指和他的手指對視,但不接觸,“看到了嗎?你的手指一直在抖動。”以Willard幾乎紋絲不動的手指作為參照物,我的手指簡直可以用“劇烈晃動”來形容。

 

  “我的目標就是更小,挑戰自己的極限。” Willard對我說,“所有事物的起源都是‘小’。”

 

一個啟示

  越小的東西越有價值

  一個在微觀世界里生存的人會如何面對現實生活呢?這個問題讓我很好奇,而Willard也說,他有時候是會有一種與世隔絕的感覺,或者半天都回不過神來:“我記得有一次我在一個書店看到一本雜志,里面介紹了一些英國的房子,而當時我正好在做一個作品,就是在針頭里做一個建筑,于是我就捧著書站著思考這個作品。直到一位店員過來對我說‘不好意思先生,我們要打烊了’,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已經站了2個半小時了。”他說。

 

  Willard的專注力讓常人驚嘆,但這也與他童年的孤獨相關。他的藝術生涯就是源自他不那么愉快的幼年,因為早年有閱讀障礙,他受到了不少冷嘲熱諷,于是,5歲的他開始觀察螞蟻,并且為它們做微型房子,從此開始了他50年的微雕生涯。當我提到他的童年時,他并不避諱這個問題。“童年的經歷雖然不那么美好,但是讓我成為了我自己,也是我這些年的動力。” Willard說,“你看不到的才華,并不代表不存在,世界上沒有什么是一無是處的。甚至有時候,越小的東西越有價值,我做這個也是希望給大家啟示,要去開發自己的潛力。”

 

  我們的聊天時而變得嚴肅,時而伴隨Willard熱情的演示,當然更多時候是歡笑聲,尤其當一位藝術家娓娓道來他自己時,會給人發自內心的喜悅感。“當然了,我已經不給螞蟻做房子了,因為它們都不付我租金。” Willard哈哈大笑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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